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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到的直播:“四大恶人”揭批法O功

  【按】在当时虽然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场直播,但仍不许全文上网,直到
如今才得迟到上网。虽已拖了两年,但看来还不过时。

  “四大恶人”揭批法O功
  中央电台午间一小时(2001年2月9日)

  主持:司马南
  责编:高 岩

  司马南:听众朋友好,欢迎来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周末专版《名人相约星期
五》的录制现场,我是今天的特约主持人司马南。坐在我旁边参加今天我们这期
谈话节目的是很特别的嘉宾:于光远先生、何祚庥院士、郭正谊教授。于光远先
生大家都知道,他是著名的学者,在20年前,中国以特异功能为代表的伪科学开
始兴起的时候,光远先生就曾经著文大声疾呼,并且进行了必要的斗争。光远先
生可以说是我们反对伪科学、反对邪教的老前辈。一会呢我们将有机会听到光远
先生给我们讲他跟伪科学作斗争的一些故事。据光远先生讲,他跟伪科学作斗争
已经70年了。坐在中间的这位呢是何祚庥院士。何祚庥院士很多人从电视屏幕上
看到过,何院士个头不高,今年已经过了70,但是老头儿特别精神,是我们国家
著名的核物理方面的专家,理论物理方面的专家,他曾经参加过我们国家第一颗
原子弹的研制,是我们国家氢弹理论的创始人之一。他研究的领域用他自己的话
说是最大和最小,研究宇宙是最大,研究粒子是最小。郭正谊教授是著名的科普
专家,曾经当过中国科普研究所的所长,过去在北大研究重水,是化学方面的专
家,近二十年主要的经历是在科普方面,我经常说郭先生是我的师傅,反对伪科
学,包括揭露神功大师们的一些把戏,郭先生都给了我很多重要的启示。可以说
坐在我面前的这三位都是我非常好的朋友,也是我最重要的师长。因此在江湖上,
那些神功大师把我们这四个人视为他们的死敌,称我们是“四大恶人”。中央人
民广播电台今天也有创意,把我们这四个被称为四大恶人的人请到直播间里来,
我们这“四大恶人”就再当一回恶人,好好数落数落邪教、伪科学、伪气功以及
这些神功大师们的不是。大家都知道最近有一件事情,震动了全国,也在全世界
产生了非常大的反映,那就是一些法O功的痴迷者在天安门自焚,全国人民过年
是好日子,你好日子他偏偏出来导乱,这就是为什么法O功被很多普通老百姓反
感的一个重要原因。但是我们今天这个节目仅仅讲一讲我们对它的反感还不够,
我们请来了这么多重要的学者,还请了一些现场的听众。那么我首先想问一下何
院士,法O功围攻中南海是始自您的一篇文章,您这些年和法O功做斗争大家都
很清楚,依您看,法O功这些痴迷分子在天安门自焚,这件事情给我们最大的教
育、给我们提出的最新的问题是什么?

  何祚庥:我觉得法O功这样猖狂,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痴迷的追随者,从相当
长的一段时期一直追随到现在?因为一开始我们对法O功的揭露比较少,也许社
会公众还不是非常了解,因此有很多追随者,但是自从99年4月25号以来,开始
揭露法O功,但是居然现在还有那么多痴迷者,那么这个原因很值得深思,这是
一个非常值得我们关注的问题。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也是值得关注的,就是法O功
自己说是92年出山传道,从92年到99年,一共7年的时间,法O功有200多万人,
这200多万人怎么会出来的?李洪志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弄出200多万人,组织相当
严密,这个问题我觉得也值得深思。

  司马南:郭教授,您对这个问题有什么见解?法O功何以有这么快的发展速
度?

  郭正谊:最近十几年来迷信活动是农村包围城市,全都进了城了,原来是
巫婆神汉,现在都成了神功大师,到处招摇撞骗。

  司马南:农村有些跳大神的不叫跳大神的,他叫人体科学,下神不叫下神,
叫进入气功状态。

  郭正谊:现在都倒过来了,农村的巫婆,城里的干部都开着车去算命,算算
能不能升官发财,命运如何,去看病。但是农村的反而比城里的这些干部明白,
说这个巫婆我们看着她长大的,啥都不会,我们有病都是要求人去城里看,你们
居然要找她看,我们不理解。我说就这种认识基础,所以这些邪门歪道就有这个
基础,但是它打着一个科学的旗号,打着气功的旗号去发展,发展的结果就闹成
现在这种状态。

  司马南:光远先生您刚才听我们讲了这些,您老人家道高望重,对于天安门
自焚事件,您有什么您认为最重要的评论。

  于光远:的确是很痛心的。最小的十二岁,要到天国去,还有一个十九岁的
大学生,她的妈妈是喜欢她的孩子的,不会想陷害孩子,想帮助孩子上天去,居
然就去了。陪他们去的人,那个姓王的,他现在还觉得是对的。而且他是组织者,
在电视上看到,他的妻子,他的女儿,还是相信,“圆满了”。这个事情很痛心,
很气愤。痛恨的是那个策划者,鼓动人家去牺牲的人,他自己为什么不去牺牲?

  司马南:李宏志就绝不自焚,而且李宏志在美国住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,过
着锦衣裕食的生活。

  于光远:但是就有人这样做,所以这个事情不是一个孤立的现象,不是一个
偶然的现象,什么现象?我从法O功的事件出来以前,我就知道要上街了,法O
功包围天安门前几天我就预言了,我说已经到了快要上街示威了,果然三天以后
我的预言准确了。好象是我是未卜先知的。

  司马南:那只有两种可能性,一种可能性是光远先生他七十年来伪科学做斗
争,他了解这些大师们的习性,他根据各种各样的已知条件,分析得出一个正确
的结论,觉得他们要上街,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光远先生有特异功能。

  片花:天安门广场民警:

  我是今年七月份从警校毕业,刚被分到天安门分局的。当时我正在广场上执
勤,我巡逻至纪念碑东北角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正背对着我坐在那儿,我觉得他形
象比较可疑,我就准备上去盘查一下,当我离他还有两三米的时候,一下子火苗
就起来了,黑烟特别冲,这时候我们车上的同事也发现了,拿着灭火器就下来了,
我从他们手里接过灭火器上去替他扑救。一开始我们拿灭火器给他灭,他身上的
大火苗已经扑灭了,他身上化纤的衣服还有余火,得拿灭火毯把他身上的火源断
了,我们把灭火毯给他盖在身上,他就一次又一次地掀,不让盖,挺恐怖的。法
O功的毒害太深了,自焚,这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行为了,谁会自己残害自己身
体呀?

  郭:何先生在天津发那个文章《我不赞成青少年练气功》他不是空穴来风,
因为他那儿的研究生就练法O功,发了精神病,而且一发再发,所以讲了不赞成
青少年练气功,这次天安门自焚事件说明何先生说的是何等的正确呀!一个青年、
一个少年,都烧在那儿了,最近我们看到媒体上不断有报道,很多青年团组织和
学校联合发出倡议,抵制邪教侵袭校园,保护孩子们身心健康,何先生您的那篇
文章在两年之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反映,但是它是以一个极端的恶性事件的
发生为前提的,所以人们的觉悟需要一个过程。现在老百姓越来越看清了到底什
么是邪教,最开始说到邪教很多老百姓包括很多听众朋友都搞不清是怎么回事,
现在事情过后我们回过头来理性地分析一下这件事情,邪教它大概有些什么样的
本质特征,三位专家能不能给我们说说。

  何祚庥:邪教首先是坑害老百姓,这是最主要的特征,是打着各种旗号,包
括宗教的旗号,也包括科学的旗号,甚至于气功的旗号,这都是法O功打过的。
这个特征的要害是坑害老百姓,最重要的一点是假借科学的名义来推销他的歪理
学说。比如说,它说人可以成为神,李宏志是神,不仅是李宏志是神,修练人也
是神。我们在《焦点访谈》看到那位追随者很顽固:“我是神,我不是人,我不
是人,但是我是神。”我看了这个觉得很让人吃惊,也觉得可笑。他的理论根据
从哪来呢?第一是认为神是存在的,从我们来看根本就没有神,历史上从来是神
是人造出来的,人并不是神造出来的。所以神的种类很多,五花八门。这是一个
方面。另外一方面,它的一个特点就是人们通过修练,你的肉身就可以成神,这
就和宗教不一样,有一些宗教是死后成神,释加摩尼对佛教有很大的贡献,死后
就被说成是神,耶苏钉在十字架上,为基督教的宣传做了牺牲了,人们说他是神。
重要的特点是死后封神。现在李宏志是活着就是神。

  司马南:邪教的特点也可以概括为只崇拜一个教主,惟命是从,否定一切学
说的价值。

  何祚庥:但是要紧的是这个教主是活着的。活着的和死了的就不一样,死了
的人,他过去的教义、讲话都固定了,活着的人可以不断发展,本来说“真善忍”
这个“忍”字很重要,然后到了关键时刻就“忍无可忍”。教义就可以改变了,
因为他是活的。死的话你后来要修改“真善忍”还不太容易。它这个教主可以随
时为了邪教的利益调整经文。

  司马南:我曾经遇到过一群练法O功的,我和他们讨论了两个下午,其中有
一个人非常有意思,这个人不信法O功,但是他却在里面做法O功的骨干。当时
他有一个非常荒唐的逻辑。我说你们宏法为什么一定要去天安门呢?他说因为他
们天安门抓了我们的人。我们天安门没有抓你们人的时候你们不是也围了中南海
吗?他说那是天津市政府抓了我们的人。我说那天津市政府为什么抓你们的人呢?
他说是因为有一个叫何祚庥的人他写文章骂我们。我说一个科学家写文章骂你们,
老师不是让你们真善忍吗?你们连这点都忍不住?他说那何祚庥的文章和别人的
文章不一样,那里面有预谋?他说是老师看出来的。我说好,我就指着当时在场
的法O功的其它骨干说,我说你看啊,这个人把老师给出卖了。他们没看出来,
你们没看出来,但是你们却围攻了中南海,这岂不是说是李宏志组织人围攻了中
南海?于是说话这个人立刻就神色慌张,不知所措,其它的人就瞪眼睛,就指责
他。法O功这些痴迷者,包括别有用心的人,他们在逻辑上是完全不能自恰的。
但是却迷惑了那么多的人。

  于光远:他要逻辑干嘛?用逻辑不能跟他说话的。不可理喻的。他是另外一
种路数。

  片花:我是主要负责防暴、处理突发事件的队长。23号那天,在纪念碑的北
侧,四个人同时就烧起来了,就跟灯笼点着了似的,烧的火还特大,冒的烟还特
大。我时候我们就迅速跑过去了,进行扑救。这当中听到这个小孩、妇女叫声特
别凄厉,样子非常难看,身上的皮全翻了。

  司马南:我们国家有十三亿人,如果有一些人听了这种胡说八道上当受骗恐
怕是难免的。由此我们还想到另外一个原因,那就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以来,我
们社会有关方面欠缺对这方面的管理。今天在座的还有宣武区广安门内街道办事
处的朋友们。全国各地的朋友们你们都知道北京有一个天安门,还有一个广安门。
广安门街道办事处的朋友们在和法O功做斗争的第一线做有关法O功痴迷者的转
化工作,我想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讲,哪一位?说说你们的难处,说说你们的体
会和感觉。

  杨大娘:我是居委会的党支部书记,最难的就是李宏志的反宣传比我们的宣
传力度还大。现在党员的反映就是,一个是宣传力度不大,一个是打击力度不大。
应该让邪教的本质暴露的更充分。

  司马南:今天在现场的听众朋友还有天安门公安分局的民警,现在听众朋友
们你们看不到,他们都是非常非常的英俊、威武,坐在我们演播室的前排,我们
请他们讲一讲,你们在那目睹法O功自焚的事件,和不断来滋扰和闹事的法O功
分子,你们工作当中有什么特别的感触。

  民警:司马南大师。

  司马南:我可不是大师啊。

  民警:反伪科学大师嘛,对吧?我们和法O功交涉的时候我就曾经和他这
么说过,好象您前一段和兰迪大师一起有一笔资金,说如果能把您给蒙了。

  司马南:是悬赏特异功能。我的意思是说,如果你的特异功能能够得到科学
的确证和科学界的公认,那么兰迪那儿有一百一十万美元,我这儿有一千万元人
民币,可以一次性的支付给他,悬赏特异功能人。我们这是将了那些“特异功能
人”一军啊。而且李宏志,还有一个作家叫柯云路,另外还有一位在美国的另外
一位神功大师叫严新,他们三个人可以有优先权,连排队都不用,直接来验证你
的特异功能就可以了。

  民警1:我也曾经和法O功他们直接交涉过,我和他们说,如果你们这个老
师李宏志,他有这个本事,他不图拿这个钱,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有特异功能,可
以去找您去嘛。

  司马南:怎么称呼您呢?

  民警1:我就是天安门分局的一名民警。

  司马南:那不能姓民吧?(笑)那因为工作关系我们不问你的名字了。我看
网上有人挑刺、质疑,说中国的警察怎么会灭火器拿得那么迅速?怎么可能?

  民警2:我是负责防暴、处理突发事件的。我们所有车辆上都已经配备好了
灭火器呀、防暴毯啊还有盾牌、警棍什么的,处理突发事件的各种器械我们车辆
上全部配备,就是应付各类事件的突发。

  民警3:这个反过来就要问问他们了,为什么说要问问他们呢?当时出了在
广场上自焚这个事件,我们在广场查到了两个外国记者在录相,从开始到最后的
全过程都被他们给录下来了。我们外事处的民警问他们的时候,他自己都不能自
圆其说。问他为什么能够把全过程都录下来,是不是事前知道。他怎么讲,他说
我是啊,我也纳闷呢,我怎么能把全过程都录下来呀?自已就不能自圆其说。那
是谁事先有这方面的准备呀?我们天安门地区的民警不光是防自焚这一块。

  司马南:当时你离这几个自焚者哪一个最近?

  民警1:就是坐着的那个王进东。

  司马南:就是现在还痴迷的那个?

  民警:对。

  司马南:就是在那儿喊“法O大法,人间必经之法”那个?

  民警:对、对、对。

  司马南:这个人真是又让人可怜,又让人痛心,还让人恨,是哀其不幸怒其
不争。都烧成这样了还“必经之法”。

  民警4:再有一个就是没烧着的那个女的那个话,说“怎么我的同伴烧起来
这烟是黑的呀,我感觉这烟应该是白的呀。他们得到成功了,上天了,升起来的
应该都是白烟,怎么是黑烟呀?”这一点体现出他们是既可怜又可笑,特别愚昧。

  司马南:自焚没成那个女人她觉悟是因为听信法O功的教主讲,修练的人应
该冒白烟,结果咕嘟咕嘟冒黑烟,她觉悟了。这个觉悟虽然有点勉强,理由有点
可笑,但是她毕竟是向着不相信法O功的方向迈出了一步。何先生我见到您在报
纸上有一篇文章说冒黑烟什么原因,你能不能借此机会给我们的听众朋友讲一讲?

  何祚庥:冒黑烟的原因就是供氧不足,因为人是由碳、氢、氧组成,碳的颜
色是黑的,烧的时候碳来不及和氧化合,颜色就是黑的,一定冒黑烟,你修练道
德再高,我也敢保证冒黑烟,不相信,请李宏志先生来试一下。他是“道德最高”,
他如果敢试一下,我敢保证他一定是冒黑烟。

  司马南:我还觉得非常有意思,那小孩十二岁,相信天国到处都是金子。金
子还到天国去挣?现在我们搞市场经济,中国老百姓过上了从来没有过上的好日
子,天国没有市场经济,金子没用。所以邪教的目的他们标榜的很高尚,实际上
很世俗。法O功的信众们追求“真善忍”,实际上是追求金子。追求金子自己却
送了命,金子又有啥用?说来真叫荒唐。

  片花:民警:我们正在处理第一个自焚者的时候,回头一看那边一下就烧起
来四个,看得出来最靠东边的是一个小孩,她比别人要矮一点。特别是到跟前,
听着这个小孩确实是挺惨的。我们到跟前的时候,这个小孩还在喊“妈妈、妈
妈。”自始至终这四个人的手一直是这么着,后来说这叫“抱轮”,他们四个人
都是这种姿势。看到我们跑过去,咱们不知道小孩当时是什么心态,是疼啊、不
理解呀、还是怎么样,这小孩看到我们过来,我们都穿着制服,这小孩就喊:
“叔叔,救救我”。当时就觉得这个孩子非常非常可怜,所以,我们最先救的就
是这个孩子。很快就把小孩身上的火扑灭了。

  司马南:有精神病学专家、北京大学医学院的张同明教授说这种痴迷法O功
的病态,在医学上有一个学名叫“类妄想性恶文化的信念”,这个名字太学术了,
一般人听不懂。就是练气功练得走火入魔大家都听得懂,二十年前中国开始有练
气功走火入魔一说,后来中国精神病说专家专门建立了一个分类,叫“东方建身
术所致精神障碍”。后来又改成“气功所致精神障碍”,那张教授这次又讲到
“类妄想性恶文化信念”,也就是说这个人别的方面都和我们正常人一样,但是
只要一说到这件事,他就不是正常人了,他在这儿就一叶障目,就想不明白事儿
了,走进一个死胡同,越走越深,出不来了。

  民警4:这些法O功现在练成这样过去农村讲叫气迷心了,虽然咱们不知道
什么叫气迷心了,但是我们觉得这些人跟神经病一样,你现在跟他简单地讲道理
他根本就听不进去。他就认为这书上写的都是真的。为什么谈话的时候不好谈,
就因为他这些人他跟你谈的时候看不起你,他不是说在平等的基础上,或者说你
作为政府、作为公安局和他谈话,他不是这么认为。他认为你特别愚昧,他认为
你怎么到现在还看不到?这法这么好,说的道理这么清楚,你怎么到现在还看不
到这里面的道理。他还替你惋惜,你跟他谈话他认为你的层次没有他高,他认为
你太愚昧了,你还跟我讲道理,就你那点道理根本就不行,说不通,实际上本身
他那个道理说不清楚。

  司马南:王进东的妻子和女儿,这两个人听到丈夫和父亲烧伤了,居然不但
没有半点痛心,反倒认为他那样就是圆满了。今天我过来打车一个司机我还跟他
讨论这个问题,他说:“我看了电视我知道什么叫邪教了,这邪教太邪乎了,烧
成这样了还说没事。这我们家人、我们老太太绝对不能再练了,以前看过书啊。”
我觉得天安门这件事情固然很让人痛心,让全世界震惊,法O功确实是邪教,可
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,这件事情也让很多人由此明白了什么叫邪教,我们正常
人应该远离邪教、拒绝邪教。另外一方面,和法O功分子做斗争依然是一个很复
杂的问题。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不是一个很单纯的问题,国外的背景很复杂。法O
功开始是搞钱,后来钱搞多了是为了实现个人野心,加上有一些反华势力的支持。
因此这件事情就变成了一个高度敏感和复杂的政治问题。

  郭正谊:我们都知道邪教哪国都有,但是外国的邪教有一个跟我们这个不一
样的,它的教主和教徒在一块,要死一块死。教主弄一大缸毒药大家一起喝,而
且美国的邪教不上华盛顿去,他们们找一个村去自杀去,咱们这个教主在美国、
练习者在这儿,再一个就是指挥是用现代化的因特网。我给大家讲一个数字,网
站多少,在4·25之前在美国是50个,在咱们大陆是20个,在台湾1个、香港1个,
其它国家还有20个。一共是将近100。这些网站谁给的钱?李宏志自己掏吗?当
然就是支持李宏志的、支持他在这儿倒乱的那些反华势力给的钱。

  司马南:现在老百姓对这些应该是越来越明白了。

  现在我们改变一种方式,现场的听众,你们可以就有关这方面的任何问题向
在坐的专家发问,好吧?

  听众1:咱们看了那么多惨象,我就不理解,为什么那些人能够痴迷到那种
程度,为什么我们这些人就不会,有些人就会。他们怎么到了那个地步,连火烧
都不怕,烧到那个程度他也不在乎?

  司马南:可以提供一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,心理学的角度,我们正常的人
在听到某些东西以后他有自己分析是非的能力,有些人能力强些,有些人能力弱
些,有些人能力特别特别的弱。这分辨是非能力特别弱,极容易受到别人思想影
响的人,在精神病学、心理学的临床上叫作敏感的受示,这些人作为受示对象在
听到别人讲天国呀、金子呀、练大法这些东西之后他就不假思索、不加分辨地走
进去了,而且越走越深,这个时候作为一个敏感的的受示对象他就进入了一个偏
执的状态。

  听众2:我是顺义区来的,我叫岳进民。我想说怎么预防这个事儿?它这么
兴风作浪,这么大的势力,发展速度这么快?我可以说对于各种歪门斜道我是有
免疫功能的。

  司马南:您为什么有免疫功能呢?

  听众2:我就想说这事。

  司马南:我想全国的听众朋友都会对您有天然的免疫功能特别感兴趣。

  听众2:我不是天然的。

  司马南:那是后天的?

  听众2:我是学习的。

  司马南:学习什么呢?

  听众2:就是学习自然科学。

  司马南:这位农民朋友讲得很重要,说明我们科普工作对于反对邪教的作用。

  听众2:今天的嘉宾可以说都是德高望众的,都是我崇敬的人,特别是郭先
生。我真正是遇到知音了。因为郭先生是搞科普的,而咱们国家在这方面比较薄
弱。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痴迷于歪门斜道,不只是法O功,还有别的呢。我建议国家
应该在科普方面多做些努力。

  司马南:好,谢谢这位朋友的建议,大家还有什么其它问题?

  民警4:请教一下四位专家,刚才顺义这位老先生说了加强科普。但是我们
呢,我是天安门分局的,我们接触法O功从前年到现在有一年多,这些人在我们
接触的过程中提的不单单是科学的问题,他跟你说从粒子到原子,不是这些问题。
他问你头一句话就是“你知道人为什么活着吗?”这觉得这真是一个综合性的、
社会的问题。它不是咱们单单搞科普、普及科学文化知识能解决的。这里面层次
高的人也有,这里面的大学的教授,有研究一辈子马列主义,现在信上法O功了,
觉得这是真的。我觉得这个东西有一个社会的背景,确实也存在科普的问题。现
在我们接触这么多法O功痴迷者,通过我们亲身接触觉得他们确实是邪教,说出
的话都非常不正常,一点逻辑都没有。电视里演,问他“你从哪来的?”“我是
从天上来的,我没家”。那真不是偶然现象,我们处理法O功的过程中你随便叫
过来一个人,“哪的呀?”“我,我天上来的。”听起来跟笑话似的,实际上真
不是笑话。这些人确实是这么说的。我们都曾经考虑过,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呀?
那个书咱们也看过,因为咱们干这个工作嘛。4·25之前的确很少过问这方面的
事,因为单位工作也忙。那件事儿出来之后因为工作咱也看看这方面的书。觉得
那书上写得都没有什么逻辑性,都是那些虑无飘渺的东西。而且说话都是玄乎其
玄。说“这事儿你知道应该怎么办吗?不知道吧?我还不能告诉你,人得自己悟,
这事儿办对了呢,证明你心诚,证明你悟得好。办错了证明我心还不诚,还有‘
业力’没消”。两头说话,两头堵你,它那个永远是无本的买卖。这个东西还特
别欺骗人。我想的是,下一步咱们怎么办?面对这种状况咱们能采取什么办法?

  司马南:下一步怎么办?三位学者?何先生,您先说。

  何祚庥:我觉得现在的痴迷者有四种情况,第一种是真心诚意的相信法O功
的这一套荒谬理论的人。这部分人有一些,我并不觉得这部分人最多。第二部分
人是有一些人有精神偏执症,这个要承认,我认为有一些人思维非常极端、不合
逻辑。因为很多人相信自己通过法O功练习以后可以成为神,可以练出种种的神
功,他就自己感觉到我已经上升到神的层次了,跟人不一样。第三种人是因为钱,
因为参加了法O功有好处,可以弄钱,的确海外有人给他钱,但是不上第一线。
第四种人是直接受海外反华政治势力指挥的。四种人要区别对待。

  司马南:同样是这个问题,我们怎么办?光远先生。

  于光远:我说法O功这件事情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北京的北海结冰,薄
薄的一层,不能够三尺,为什么?外面的环境还不是太冷。可是外面如果团结湖
冷的话就会一层一层冻起来,厚的地方就冰冻三尺了,不是一天冻起来的。我们
的社会要大大提高理性,要讲道理、要分析,要从小孩子开始就这样教育。每个
人都应该明白,任何迷信都不能够解决问题。还有这个事情要我们自己好好的思
考,我们的工作做得够不够,我的意思是这个事情是艰苦的,不是一天两天的事
情。

  司马南:那还有一条是不是可以加上,就是法律是需要服从的,是必须服从
的。这个几个完全不同的规范,有信仰法O功的人说你那是人间法,而我是什么
什么法,所以我就不服从。你只要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,你就必须服从中华
人民共和国的法律,你就是国外的某一个国家的公民到中国来也必须服从中国的
法律。法律就是要人服从的,到天安门广场来闹事,这是违法的行为。

  郭正谊:光远同志刚才说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”,再回过头来说就是三尺
之冰非一日可解。也就说不是很容易,不是一声令下,做做宣传就可以解决的、
办个学习班就能完。我觉得光远同志讲的这个三尺之冰应该从两个方面去理解,
一个就是我们长期的封建社会,几千年,这个冰是千年之冰了,要做长期的破除
迷信、宣传科学的工作,这是各界都要做。再一个就是出了法O功这样的事件,
说明我们改革开放二十年来有缺点,缺点就是小平同志说的,我们在教育上有失
误,精神文明建设方面有失误,失误在什么地方呢?失误在于没有去制止伪气功、
特异功能、造神运动这些东西,这也冻了二十年,冻出这种祸来。所以这个也不
是一天能解决的。还是要做深入、细致的工作。当然这里面不仅仅是要宣传科学,
还有理性,理性本身就包括人文方面的,我们在这方面是非常薄弱。痴迷者还有
一种分类,一个是文化素质比较低的,有些老太太是从村里来的,这些老太太来
呀,她并没有真正把法O功念懂,比如围中南海,村里的和地方上跑来的一些人
是听说了那一天大师在中南海上空现身,我们在这儿练功就能得到很大的好处。
也有一批人是听说李宏志要在毛主席像那儿现身,那天非来不可,这就骗了一些
人,问题是谁造的谣?也就是何先生说的,造谣的最可耻,后头指使的最可耻。

  司马南:这些神功大师们是惯于制造和利用谣言的,关于我们的谣言就多了。
给我们四个人发毒蛇,让我们残,让我们死,给我们发黑气。我们这么多年,今
年光远先生八十六岁了,身体依然非常健康;何先生每天早晨晨练,左脚一
拿到这儿,右脚一拿到这儿,能够做一些很高难度的动作,站起来弯腰脑袋能够
到椅子这个位置。郭先生也是身体非常健康,就我惨了点,刚得一场感冒,不过
离他们诅咒的还有很大距离。

  应该说法O功是一种表现得很极端的邪教的教派,在中国还有其它一些邪教的
教派。何先生关于这方面您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点情况。

  何祚庥:法O功的歪理斜说一个重要的核心就是有神,另外一个核心就是通
过练习法O功可以进入神的境界。那么这样一个思维模式跟我们前几年大肆宣传
神功异能、大肆宣传特异功能有一定的关系。所以第一就是特异功能有没有?这
个功存在不存在?第二件事情就是前几年宣传的一个理论很糟糕,就是练气功可
以练出种种神功,这个很糟很糟。所以就吆和了一大批人跟着它走。第一我本人
是神,你们要是跟着我走也能练成神。因此就可以到天国去,往法O大 法世界那
头走,在这个意义上讲他就吆和起来了。第一存在着神功异能,第二,通过练习
可以练出神功异能,我认为这个理论很坏很坏。凡是具有这样一种特点和倾向的
都有可能进一步发展成为邪教,就是本来气功是健身气功,但是现在把健身气功
的目的变成追求神功异能,这样一来就会发展出种种荒唐的事情。

  司马南;好,各位听众感谢您收听我们这一期的《名人相约星期五》节目。
今天我们请来了于光远先生、何祚庥院士还有郭正谊教授,我是司马南,我们四
个人是被那些神功大师骂得最多的四个人,我们以此为荣,我们今天能够聚会在
《名人相约星期五》,和这么多的朋友在一起讨论有关邪教的问题、伪科学的问
题、伪气功的问题、神功大师的问题,非常感谢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给我们提供这
个机会,听众朋友,谢谢您收听这次节目,再见。

(XYS200306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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