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敬畏自然之争就是非此即彼的问题
——评朱效民《敬畏自然之争并不是非此即彼的问题》

  作者:楚沐猴

  在网上混的时间久了,难免会卷入一些争论,但我最讨厌见到的就是自居为
中间派的人,好像是旁观者清,把整个事情看得特别清楚一样。这位朱先生说双
方都提出了各自强有力的观点和论据,也都为对方指出了难以回避的问题,在我
看来,实在有些愤恨不平,实在不知道这些敬畏派的人有提出来过什么强有力的
观点和论据,也没有见过有什么问题让对方难以回避。我倒是听说过有人认为何
先生的问题让对方难以回答而不予发表。而回避的事情,对于坚持科学真理的人,
本来就是不屑于为之的,倘若对方能提出有深度的问题,只能促使科学的进一步
深入发展来解决问题。

  至于这位朱先生所举的两个例子和所用的语言,不难看出他到底是在宣扬什
么东西。对于疯牛病,倘若真有报应,我想,人类吃了几千年的牛肉,这些牛们
早就苦大仇深,倘若能变做鬼,也要日夜纠缠人类了,用不着等待疯牛病,更何
况这疯牛病对它们自己而言也是痛苦不堪的。呵呵,同类相食,相煎何急,这样
的话用得好感人啊,可惜这未必就不是大自然的规律了,大自然的真正规则是适
者生存,竞争与合作都是这一规则的具体表现而已。至于朱先生所描述的SARS病
毒因为没有安身之所而报复人类也是很搞笑的事情,最多也就是它们寻找到了新
的安身之所而已。

  这些人就是这样,所举的例子别人已经反复举例说明了,还要喜滋滋地提出
来以为这是无可辩驳的证据。这些人提出来要分清楚哪些事情要敬畏哪些事情无
需敬畏,其实还是一回事,大自然无论是要敬畏还是要部分敬畏,都是一种反科
学的立场。圆明园的的事情,跟敬畏毫无关系,铺设放水渗透膜是否正确,只在
于其做法是否经得起科学论证和考验。而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,本来也不需要进
行这样是否要敬畏的讨论,只是需要在科学方面进行更深入和广泛的研究而已。

  这一类敬畏派的人往往缺乏正确分析问题的能力,陶醉于自我催眠之中,而
且往往自以为道德高尚,借正义之名行祸害之事。其言行往往又有很深的蛊惑性,
甚至以牺牲者的姿态出现来博得人们的同情和盲目支持。这些人动辄宣扬敬畏自
然,正如古人碰到天灾就去祈求上天或者反省德行是否有亏,我们完全可以理解
他们有这样的认识是源于无知、缺乏对自然的认识,而现代人还去推崇这样的观
点也只能说是因为他们的无知和愚昧。迷信起源于无知,正是科学之光引领人类
不断完善自身走向文明的道路。

附:
敬畏自然之争并不是非此即彼的问题

朱效民

  2005年04月08日科学时报 

  近日来,“敬畏自然”还是“不敬畏自然”的话题引起了不少有意思的争论,
论争双方都提出了各自强有力的观点和论据,也都为对方指出了难以回避的问题。
的确,“敬畏”还是“不敬畏”,这是一个问题。

  但是,面对人类已知或者未知的大自然,“敬畏”还是“不敬畏”,恐怕不
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问题,实际上二者常常是联系在一起的。远的不提,从近些年
来的两个知名的例子中就可管窥一斑:

  20世纪末,当疯牛病最终被证实传播到人身上时,世人毅然奋起迎接挑战,
采取果断措施,不计成本地对患病疯牛斩草除根,坚决阻断病毒传播的路径。同
时,人们也真诚地反思和认识到,牛原本是食草动物,人却强迫它“食荤”,让
其吃肉(内脏)咽骨(骨粉),并且是同类相食,相煎何急!这实在是对大自然
规则的粗暴践踏,不遭牛的报应,那才叫怪呢!

  21世纪初,当SARS肆虐时,中国人民同样以“敢于胜利”的精神不惧危险,
不畏困难,团结一致,顽强抗击。但在胜利之后,我们也真诚地反思和认识到,
一部分国人“吃遍天下无敌手”的英雄气概当难辞其咎。这些人直吃得“千山鸟
飞绝,万径兽踪灭”,弄得连以前和人类八竿子打不着的SARS病毒都无安身之所。
俗话说,兔子急了还咬人呢,何况SARS病毒!

  恩格斯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告诫我们:“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,
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,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。”令人难堪的是,在人类文明空
前发达的今天,110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再次发出了迫切的呼声:“人与自然正处
于迎头相撞的险境,人类的活动为环境和资源带来无可逆转的伤害——人类必须
彻底改变管理地球与生命的方式,才能逃过未来的苦难。”可见,人类社会的发
展进步在过去以及未来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,往往是机遇与风险同在、成功与失
败并存,也难以有什么洞察一切的先见之明,倒常常是吃一堑、长一智、进一步,
“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”。比如,在疯牛病爆发以前,大概许多人
还好心地以为,给牛们喂食动物蛋白和骨粉会有滋阴壮阳的功效呢。我们既不能
罔顾一切风险和后果地猛冲猛打、为所欲为,也不可能等到所有风险降低为零后
再考虑先迈左脚还是右脚。“青山遮不住,毕竟东流去”,面对纷繁复杂、充满
未知数的未来世界,向前迈进的人类历史车轮怕是不会简单地取决于“敬畏”还
是“不敬畏”这种非此即彼的选择。

  在现实生活中,争论诸如“鸡生蛋”还是“蛋生鸡”的问题常常是没有什么
结果的,也难以达成共识。如果把问题转化为“鸡如何优产,产出好蛋”和“蛋
如何优生,生出好鸡”,或许更有现实意义一些。同样,对于未知的大自然,我
们也不妨减少一些纯理念的、哈姆雷特式的追问,把目光投入到那些具体的、实
际可操作的事情上来。哪些问题必须“敬畏”以求稳妥,哪些问题无须“敬畏”
以利高效?以及如何“敬畏”与如何“不敬畏”等等?例如,就近日圆明园在公
园湖底铺设防水渗透膜一事而言,一方面,湖底铺设防水渗透膜是否会带来周边
环境生态上的严重后果,的确需要小心求证,谨慎行事;另一方面,圆明园一家
公园对北京市生态环境的贡献(如为补充地下水的渗漏一年要引3次水,要付高
额水费等——可否视为“敬畏”自然的代价?)是不是也应当引起必要的关注和
适当的补偿。这显然需要深入细致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,单单停留在“敬畏”
还是“不敬畏”这样的层面上无疑是不够的。? 

(XYS2005040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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